“获奖是我个人事情”
谈到他此次获奖的意义,莫言说,我的获奖是文学的胜利,而不是政治的胜利,因为这是诺贝尔文学奖,而不是政治奖。获奖是我个人的事情,诺贝尔文学奖从来就是颁给一个作家的,而不是颁给一个国家的。但我相信我的获奖会引起一些作家的创作热情,我也希望我的获奖对中国文学起到一个积极的推动作用。对我个人来讲最大的变化是,过去我在北京骑车上街没人理,前两天在街上,几个年轻姑娘要和我合影,我一下子知道我是个名人了。我在得奖之后就说过,我希望大家把对我的热情转移到对中国广大的作家身上去,也希望能从阅读莫言一个人的作品开始阅读更多人的作品。中国以及全世界有很多年轻作家,有人对他们提出批评,我一直支持他们。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一代人也应该写自己的文学。任何一个作家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他。我们对未来的东西只能寄希望于年轻作家。
“版税没有那么多”
“我父亲有一句话很好,他说我得奖之前是农民的儿子,得奖以后也是。我看见好多人请我签名我觉得很奇怪。我是一个谦虚的人,我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多高,我希望今后继续保持谦虚的本色。有富豪榜说我版税收入了2150万元,我去银行查了一下,没有那么多。”
冀破获奖后无佳作魔咒
关于自己的笔名,莫言介绍自己的本名叫“管谟业”,改名莫言有三个原因,一是“谟”字拆开就是“莫言”;二是小时候因为乱说话,给父母带来很多麻烦,所以他们教育我要少说话;三是人如果多说话就没精力写作了,既然选择作家这个职业,就把用嘴说出的话全都写出来。我的创作一直在寻求变化。这是对艺术创新的追求,也是随着时代的变化我产生了很多想法,一成不变的作家不存在。当前最希望重新回到书桌前写小说,有人说一个作家获得诺贝尔奖后再也写不出好作品,但也有很多优秀作家打破了这个魔咒,我也希望自己努力加入这个行列,打破这个魔咒。讲故事是人的天性。每个人都是听着故事长大,长大后又成为讲故事的人。作家通过故事表达自己对社会的看法,歌颂真善美,揭露假恶丑。讲故事是一个严肃的事情。故事的最大好处是有很宽阔的想象空间。最好的故事就是让每个读者都能从这里面看出他自己。我会为此而继续努力。谈到向西方读者推荐自己的作品,他说,那我就推荐《生死疲劳》,这个小说里有想象力,有童话色彩,也有中国古代的历史变迁。(本报斯德哥尔摩12月6日电 刘仲华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