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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证:慈安太后盛年死亡 并非慈禧谋害/组图

2013-03-15 10:48:08 来源: 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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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日记的权威记录

  其实,记载慈安死亡前后的最权威的第一手资料是《翁同龢日记》。翁同龢当时任毓庆宫行走,是光绪帝的师傅,参光绪帝的师傅翁同。与国家机要大事。而且,亲自参与了慈安的葬仪。他的记载应该是可信的,是权威记录。

  初十日记道:

  慈安太后感寒停饮,偶尔违和,未见军机,戈什爱班等皆请安,余等稍迟入未及也……夜眠不安,子初(23时许)忽闻呼门,苏拉李明柱、王定祥送信,云闻东圣(慈安)上宾,急起检点衣服,查阅旧案,仓猝中悲与惊并。

  十一日记道:

  子正(24时)驰入,东华门不拦,月明凄然。入景运门,门者亦无言,徘徊乾清门下,遇一老公、一侍卫,皆言微有所闻而不的。诸门下锁,寂无人声。出坐朝户,燮臣来,景秋翁来,云知会但云病势甚危。须臾诸公陆续来,入坐内务府板房,枢廷在彼,伯寅、绍彭皆来,犹冀门不开或无事也。待至丑正三刻(2时45分)开乾清门,急入,到奏事处,则昨日五方皆在,晨方天麻胆星,按云类风痫甚重。午刻(11—13时)一方按无药,云神识不清牙紧。未刻(13—15时)两方虽可灌,究不妥云云,则已有遗尿情形,痰壅气闭如旧。酉刻(17—19时)一方云六脉将脱,药不能下,戌刻(19—21时)仙逝云云。始则庄守和一人,继有周之桢,又某共三人也,呜呼奇哉(初九日方未发)。诸臣集南书房(即摘缨),余出告同仁并谕诸司速备一切,诸司亦稍稍来,余出入景运门凡二次。日出起下,军机一起,已而传旨,惇(惇亲王奕)、醇(醇亲王奕)、惠(惠亲王绵愉)三王、谟公(伯彦纳谟祜)、御前大臣、军机大臣、毓庆宫、南书房、内务府大臣同至鈡粹宫哭临。请旨入殿否,曰入。偕诸公历东廊而东,至宫门长号,升阶除冠碰头,伏哭尽哀。灵驭西首,内臣去面幂令瞻仰,痛哉痛哉。即出,已辰末(9时)矣。归家小憩,而司官来回事不断。做白袍带,以青袖蒙袍,派定夹杠人数(总办八人,帮办二人,于五更时议定,令司官特回,全师照发)。午正(12时)复入,青长袍褂,由牌楼门穿而西,先看幡竿等,到朝房小坐。始见谕旨,派惇亲王、恭亲王、贝勒奕劻、额驸景寿、大学士宝鋆、协办大学士灵桂、尚书恩承、翁同龢,恭理丧仪。遂入慈宁宫与内府诸公坐上殿,看金匮安奉正中(甚大,时灵驭已移至宫,安奉于金匮之西),看朝帘,殊合式。出再至朝房,良久复入,至门外,宝相于典礼旧事皆茫然,问礼王亦云不记。归时惇邸并立,乃与议定带桌子,带喇嘛。未正二刻(14时45分),大敛毕,开门。余随诸公带饽饽桌子入,至檐下,宫人及内府妇人陈设毕,上由东箱来奠,余等随跪(一叩三叩),哭不停声,上起还宫。撤桌出至门外,喇嘛入啭咒,余等复入,咒毕出。无事矣,遂归。

  最重要的是,翁同龢亲自参与了慈安的葬仪,并且写了日记。翁同龢的记载可以澄清如下疑点:

  第一,发病是否突然。从记载看,慈安发病是很突然的。初十日,她没有召见军机大臣,原因只是听说“偶尔违和”。但是,半夜叫门,苏拉传信听说“东圣上宾”,慈安已经死了。

  第二,治病是否及时。翁同龢半夜12时急忙入宫,同诸王大臣一直等到午夜2时45分,始入宫内,这时见到了初十日御医为慈安开的5个药方。早晨药方已明白写出病情“类风痫甚重”。午间药方说“神识不清牙紧”,病势转危,险情已现。午后二方说,想尽方法灌药,但“究不妥”,即束手无策,“痰壅气闭如旧”,没有任何好转,且“有遗尿情形”,神志不清,濒临死亡了。午后6时左右“六脉将脱”,8时左右就“仙逝”了。从这5个药方看,治病是及时的。先是御医庄守和,后又是御医周之桢和某,三位在侧。但是,他们三人都没有能使慈安活过来。

  神秘的钟粹宫。慈安太后居住于此,并在此病逝。

  第三,遗容是否瞻仰。王大臣到了慈安寝殿钟粹宫,慈禧命太监揭去了“面幂”,“令瞻仰”。瞻仰遗容的有惇亲王奕、醇亲王奕、惠亲王绵愉三王,还有公伯彦纳谟祜、御前大臣、毓庆宫行走、南书房行走、内务府大臣等。慈禧并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命所有在京的王公大臣都来瞻仰遗容,这既看出了慈禧的远见卓识,也说明了慈禧心中无鬼。

  如果慈安是中毒身亡,其症状应该似武大郎一样。《水浒全传》第二十六回记道:“何九叔说:‘到那里揭开千秋幡看时,见武大面皮紫黑,七窍内津津出血,唇口上微露齿痕,定是中毒身死。’”中毒身亡的外表症状是,面皮紫黑,七窍流血,唇留齿痕。这些外在的症状是遮掩不住的。西门庆和潘金莲合谋毒死武大郎,在武大郎的身上留下了不能抹掉的证据。但是,慈安的遗体上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

  第四,大殓是否过早。有的野史说,慈安的棺材很小,事实是金匮“甚大”,说明慈禧没有慢待慈安。未正二刻(14时45分)大殓。皇太后死,第二天装入棺材,是完全合乎清代礼制的。据清史记载,皇太后死后一般也是第二天入殓的。有的野史说,似乎慈禧怕别人看到慈安的遗体,所以提早入殓,这是无稽之谈。

  以上不难看出,慈安突然发病,很快死去。治疗是及时的,但因病情甚重,御医虽全力抢救,亦回天无术了。

  那么,如何理解翁同龢的那个“呜呼奇哉”呢 其实,可以理解为死得太快,出乎意料,因此,翁同龢十分惊讶。

  《翁同龢日记》的其他记载,也完全说明了慈禧对慈安的丧礼是极为重视的。并不像野史所说的“减杀丧仪”等。甚至连谥号,慈禧也是完全尊重王大臣所拟的“孝贞慈安裕庆和教仪天佑圣显皇后”,承认了“贞字正也”的事实。因为这是咸丰帝所命,“当时即寓正位之意”。而且翁同龢亲见慈禧亦戴孝:“恭闻慈禧以白绢蒙首,簪以白金,《周礼》所谓首缍者也,缘情制礼,不胜钦服。”此情此景,翁同龢也是佩服的。

  其实慈禧没有必要害死慈安。因为慈安基本上不过问政事,一味退让,对政事既不太懂,又不感兴趣。从她接见鲍超的记载,就可以看出她的政治水平了。慈安接见臣工的记载十分罕见,据说只有陈昌的《霆军纪略》中记录了光绪六年(1880)五月二十七日鲍超觐见请训情形:

  孝贞显皇后问:你这到湖南好多路 奏:轮船不过十余日至湖北,由湖北不过十余日即到任所。问:你咳嗽好了么有 奏:咳嗽已好。谕:我靠你们在外头,你须任劳任怨,真除情面,认真公事!奏:仰体天恩,真除情面,认真公事,不敢有负委任。问:湖南有洋人否 奏:洋人曾到湖南,因湖南百姓聚众一赶,后遂未到湖南。(下略)

  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慈安的召见只是礼仪性的,问问身体如何,没有任何指示性意见和指导性见解,说明慈安不太懂政治。此次召见也是因为慈禧患病,慈安不得已而为之。薛福成说:“东宫见大臣。呐呐如无语者。每有奏牍,必西宫为诵而讲之,或竟月不决一事。”这应该是实际情况。

  慈安对慈禧构不成威胁,同时在许多重大问题上,她们俩的意见基本是一致的。因此,慈禧没有必要害死慈安。

[作者:  编辑:徐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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