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篇
一双巧手寄托哀思
墓碑雕刻师:镌刻逝者人生传奇
逝者的生卒年月、生平事迹……墓碑上的每一个字,都来自墓碑雕刻师的辛勤工作。陆华是佛子岭公墓雕刻室的一名雕刻师,他从事这项工作已有十多年,印象最深的是刚开始工作时,会在夜里从梦中惊醒,满脑子都是“某某某之墓”。
记者走进陆华工作的雕刻室,电动磨机产生的粉尘萦绕在整个屋子里。为此,陆华即使在大热天里也是“全副武装”:戴着口罩、防护镜、帽子和手套。即便如此,工作一天下来,脸上和头发上还是会沾上厚厚的一层石粉。
“有些质量不好的口罩,用不到半天就要换,因为上面沾了太多石粉,影响呼吸。”陆华说。在他身后,一块刚刚刻好的墓碑落下的石粉已覆盖了整个墙角。
刻碑所耗的时间根据字数和字体的不同而有所区别,雕刻一块带20多个亲属名字的墓碑,陆华大概需要6个小时,电脑刻耗时更长,因此,刻碑的主力还是人。
仅今年3月,陆华和他的3名同事就完成了雕刻200多块墓碑的任务,超过平时工作量的一倍。“白天晚上连轴转,为了满足墓主定的下葬时间,只好辛苦一点了。”日前,一名逝者亲属从国外赶回来办丧事,第二天下午又急着赶回去。收到碑文样本的雕刻师只好连夜赶工,到次日凌晨才把碑文刻好。
在陆师傅的指导下,记者拿起一个电动磨机,尝试在一块石材上刻字。高速旋转的刀片与石块接触,发出刺耳的噪声,石粉也不断从刀片旁飞出来。不到5分钟,记者的手已经被磨机震得发麻了。陆师傅说,在已立好的墓碑上补字更辛苦,需要跪着作业两三个小时。
雕刻也是一项吃“青春饭”的工作,上了40岁,出现“老花眼”后就很难保证雕刻质量了。雕刻师韦师傅说,他们虽然都已过了而立之年,但是由于工作原因,很难找到女朋友,更别谈结婚生子了,“虽然遇到很多困难,但想到逝者生前的传奇经历是由我们手上的刻刀来传承的,就感觉很有意义”。
骨灰存放工:爬上爬下是个体力活
50岁的苏师傅在南宁市殡仪馆工作了十几年,是位老殡葬工人了。此前苏师傅没接触过骨灰存放业务。为了应对清明祭扫高峰,3月24日起,苏师傅被安排到骨灰寄存一号楼6号窗口,负责骨灰寄存工作。
在6号窗口的办理台后面,几张椅子被挪得远远的,苏师傅站着帮市民办理业务。原来,前来存取骨灰盒(坛)的人太多,苏师傅不停地跑来跑去,椅子不但用不着,还有点“碍事”。
才接手的这个工种看似不难,但也不是个轻松活。苏师傅说,寄存骨灰程序更加繁琐。正说着,他又接到了一个送回寄存的骨灰盒。核对了骨灰盒上的号码后,他很快就找到存放该骨灰盒的铁箱。存放骨灰的大铁箱有10层,3米多高,存放在五层以上的,苏师傅还得先爬上一个一米多高的移动铁架,才能将骨灰盒放回去。
苏师傅上午办了100多个骨灰盒(坛)的存取业务,爬上爬下好几十次。他负责的6号窗口内,骨灰盒(坛)有近2000个,为了确保不混淆,苏师傅把取出的骨灰盒(坛)编号一一做了记录,回来存放时再将编号删掉。从笔记簿统计的业务量来看,从3月24日起,每天前来存取骨灰的人数已从20多人飙升到一两百人。(南国早报 记者 罗暘 贾经纬 吴欣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