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交异性、打发无聊时间,成了不少单身男子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这个时候,常会有年轻的靓女主动加你为好友,聊天不到4个小时,对方就邀你见面,最终如出一辙遭遇酒托的事情发生了。
29岁的美美(网名)来自新疆,中专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无奈,在朋友的介绍下她做起了酒托。两年中,凭借自己的努力,她已经付清了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的首付。虽然当酒托收入可观,但她内心一直却不安,在继续还是结束之间徘徊。
昧着良心赚钱晚上老做噩梦
美美毕业后,也曾努力寻找过工作,可用工单位总以学历太低、没有工作经验等理由拒绝她。“那时候我也做过推销员,可是辛苦一个月,拿到手里的钱却很少。”通过网络,记者结识了这个长发披肩、齐刘海、大眼睛的新疆姑娘。1.7米的个头,68公斤的体重,视频中的她看起来有点妖娆。“每次往家里寄钱,父母都说不用,让我留着自己花。我告诉他们在做房地产,每卖出一套房我就有上千元的提成,后来家人也就相信了。”女孩说,家人觉得她挺有能耐,还经常向亲戚炫耀。但时间长了她总觉得心里不安,“不敢给家里人说,不敢给朋友们说。”
美美说,从事这一行业的酒托大多是长相甜美的年轻女性,因为她们觉得赚钱快,风险只存在于过年期间。2012年春节,美美来到了白银市。听闻此处已经抓捕了两批同行后,她有点后怕。但酒吧老板告诉她“这里的关系比较硬,出来做,你们赚你们的,我赚我的”。随后,美美约见了客人。可就在行骗过程中,突然造访的警察打乱了她的计划。“当时最重要的就是手机,里面存储了很多客人、线人的联络方式和卡号。如果被查到,不仅面临高额罚款,还有可能会坐牢。”美美说,为了逃避法律的惩处,审讯过程中她一口咬定自己刚来,详细情况不了解,客人的信息是线人提供的。
回忆半年前的遭遇,女孩记忆犹新,“做这一行总是担惊受怕,有时晚上老做噩梦。”
酒托利益链分工明确合作“赚钱”
长期的合作模式,使得酒托行业里有着明确的分工:线人、酒托、经营店、保镖、销售。所谓线人,多为屏幕后的键盘操作手,以男性居多,他们清楚男性客人的心思。只要有电脑和手机,线人可随时随地接触客人;酒托通过线人的信息,结识男性顾客,开始“约单”;经营店除了为酒托安排食宿,还会提供约会场所,通过制作名不副实的假咖啡、假酒盈利;保镖在酒托无法推辞客人开房等要求时及时出现,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销售通过酒托从客人那得来的物品,进行八到九折的兑换,再转入市场,从中获利。酒托与经营店在酒水五五分成之后,将自己五成的收入对半分给线人,如出现保镖,再扣除自己所得的一到两成。
美美的手机中存储了全国各地30多位线人的联系方式,他们利用QQ、微信查客人资料,重点结识30岁到60岁的老板或月薪过万的有钱人,限定4个小时以内把客人的工作、家庭、收入情况了解清楚,筛选完后交给酒托。美美说,姐妹们的手机都是双卡双待,多个号码,在不同的城市间当托,联系到新客人后,线人或酒托会以“认识一下”、“出来坐一会”等方式,约见第一面“下单”。如果有眼缘,就会提出2次、3次见面,开始套钱。
饮料当中有猫腻勾兑咖啡价格高
酒托确定要去会见客人,都会到指定的酒吧消费,所点的咖啡如蓝山、卡普奇诺等,服务员都会拿来专门的一个“单子”,里面的标价比起普通消费要高出三四倍,而店方也会配合她们说是正宗品质。“都是按一杯一壶卖,有时280元一杯,有时会标四五百元一杯,每家店价位都不一样。”在这个过程中,男方都会点一杯清茶或者咖啡,而酒托都会要上一壶。最重要的是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并不像店家所说的是正宗,而是通过廉价的添加剂勾兑出来的,顾客看不出来也喝不出来,因为闻起来确实有咖啡味。对于红酒,多数酒托都会点1983、1984年或1990年左右的拉菲,3000元喝上一瓶,也尝不出来,看颜色也是晶莹剔透。“一般是男方先点单,女方后点,他们比较客气,都会看着你喝。但我要赚钱,所以一个小时喝上3瓶不成问题,可最头疼的就是常跑厕所。”美美说,有时会出现同时约两个客人见面,而她会把两位男士分别安置在两间相邻的酒吧,经常是这边聊半小时再以上厕所的借口,从酒吧的后门跑到另外一家。一天下来少说20壶,多则40壶咖啡。记者问及这么贵有人喝吗?她回答:“有啊!男的过来了,女的叫了单,男的能掉了这个面子嘛?而且在选择酒吧的时候,档次都不会太低。”
美美记忆最深的是广西南宁一位50多岁的二手钢材老板,他出手最为阔绰。她使劲地喝,男方就使劲地刷卡,结果第一次见面,美美一口气喝了6瓶4000多元的拉菲,4壶800多元的咖啡。
“挣的这些钱花起来心里很不安”
现在,美美几乎跑遍了全国各个城市。“甘肃这边陇南、平凉、武威、张掖我都去过,只要工业发达、矿业发达、畜牧业发达,有线人为你甄别,我们这一行都吃得开。”美美说,原来自己朴素得就像是路边遇见的大学生,可是时间长了就变得能言会道。虽然挣了点钱,但回过头想想,自己也明白从事的是违法活动,心里很不好受,“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白天不敢露面,生怕别人认出来,天天以谎话欺骗家人、朋友,欺骗自己,挣的这些钱花起来心里很不安。” (记者 赵庭那 刘怡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