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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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伯看着蛮老实，话不多，尤其对私事不愿多提。”杭州市第一社会福利院院长王荣富说，罗大伯来福利院还不到一个月，他们在跟他交流中，了解到的情况和记者了解到的差不多。
但王荣富也发现，罗大伯特别爱出门，说是有很多官司要打。“我们这儿出门得请假，当天得回来。他经常请假出门，晚上10点左右才回来。”王荣富说，但此前他们也都打听核实过，罗大伯确实去了他所说的地方。所以也没有过多干涉。但在工作人员的印象里，平时有蛮多女的都会打电话找罗大伯。
2月21日，罗大伯又请假出去了，但当天却没有回来。22日，他还是没有回来。“他和董女士吵架时把新手机摔烂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周六派了3个工作人员去城站找，直到晚上10点也没找到他。”王荣富说。
昨天下午，王荣富和工作人员出现在医院时，罗大伯立刻眼眶湿润。“对不起，你们对我这么好，还让你们担心了。”
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罗大伯昨天顺利回到福利院。“但他口中一直说，这么多钱都被骗了，亲戚也跟自己断绝关系了。他想不通，也不想活。我们只有尽力劝他。”王荣富疲惫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担心。
董女士说
■社区的说法
这个老人像藏着秘密
■福利院的说法
经常请假出门，很晚才归
昨天记者联系上了罗大伯户口所在地的江干区高教社区。
“第一次见到罗大伯，是2011年12月。他来社区申请低保。”社区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一年多来，因为办低保等事宜，她跟罗大伯打过五六次交道。
每次罗大伯来时，他们也会跟他聊天。“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藏着秘密，不爱说实话。”该工作人员说，如果问到罗大伯跟小霞的情况，“他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全。”
而他和董女士的事儿，一年多来社区都被蒙在鼓里。“他从来没提过。直到前两天董女士打电话来，说罗大伯还欠她7.5万元，还有欠条。”
董女士来电后没几天，罗大伯也来到社区。“我们问他欠债的事，他矢口否认，说自己没写过欠条。相反董女士还欠自己10万元，而且自己还有5万元存折放在董女士那儿。”
但接触多了，社区工作人员对罗大伯也有些不解。“他说是捡垃圾的，但每次来社区都穿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像住桥洞的。”该工作人员说，年前，他们听说罗大伯身无分文，为他争取了1000元救助款。但罗大伯拿到钱就去买了个新手机。
出于同情收留老汉
如今却被反咬一口
昨天下午，记者辗转联系上罗大伯说的第二段故事的女主人公——董女士。
“我们确实是前年认识的。”董女士说，“我觉得他蛮老实的，所以他来萧山时，叫他来吃过几次饭。”
董女士说自己没跟罗大伯同居。“他住的地方，连床褥子都没有。”董女士说，罗大伯听说她准备回老家，主动提议可以帮忙看房子。
“我回杭州后，他就走了。后来看天太冷，他年纪又那么大了，我才让他住回来。但他是睡在厨房里。”董女士说。
去年6月4日，罗大伯跟小霞约好去拿钱，董女士偷偷跟在后面，看见他跟一个长发、高瘦的瓜子脸姑娘聊天。当时罗大伯身上放了一支录音笔，“我听见他邀请小霞跟他去跨海大桥玩，说给她500元一天。”
拿到钱的第二天，罗大伯就不见了踪影。“打他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打不通。”董女士说，等打通了，罗大伯人已经在四川了。
“他是6月21日回的杭州，一回来就问我要四川房子的房产证。”当董女士表示第二天再给时，罗大伯随即发来短信：你想用房产证敲诈我？
第二天，罗大伯来到董女士住处。“一来就翻脸，说不给房产证，我就把你屋子砸了。”
董女士告诉记者，从6月开始，罗大伯就不大来她这儿住了。但她知道，罗大伯和小霞还常呆在一起。“8月时，他口袋里有万把块钱，但才两天就全花了。”董女士说，他给小霞买苹果手机，还有电脑。“他说过，他知道小霞骗自己，但不知怎的，心就在小霞身上。”
按董女士算的账，罗大伯从小霞处拿到钱后给了她8万，“但全都花在他身上了”，如今还欠她8个月的饭钱5050元。董女士说，罗大伯还给过她一本望江花园东苑的房产证，“结果是假的。这个人还从我这偷走过一套上世纪80年代的人民币和其他东西。” □本报记者 纪驭亚/文 黄昕/漫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