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牛》李纲(宋)
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
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
《病牛》
从刘振江留下的工作、生活的照片看,清清瘦瘦老头,一头白发,脸上堆着笑。有限的照片,没有一张不是面带笑容的。
高维征说,“老爷子”生活不讲究,什么都吃,吃饱就行。精神头好,整天笑眯眯的,爬山比年轻人还快。不喝酒,但抽烟,“抽5元钱一包的红旗渠,我们叫‘5渠’,包里总有两包‘5渠’,两个打火机,怕山上找不到火。‘老爷子’很调皮,队里聚餐,喜欢突然把站起喝酒人的凳子挪开,看年轻人摔个屁墩,得意地笑。队里所有人都尊敬他,一次,大家抽烟从他家门前走过时,给‘老爷子’点燃一支‘5渠’放门口,大家默默坐着,陪‘老爷子’抽一支。”
刘振江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刘红星在一个不景气的工厂上班,对于父亲,刘红星不隐讳自己的“不满”,“他帮村、乡找铁矿煤矿,我想算点我们股份,他都说是‘公家的事’,他不为我们考虑。”
刘红星虽然觉得父亲迂腐,但前年女儿考大学,还是听了父亲的意见,报考了水文地质专业。
老二和老三一直没稳定的工作,老二刘红罡说:“从小爸爸就没关心我们兄弟的学习,我开始也不满,他认识很多当官的,求求人,给我和老三安排工作应该不难,但他就没那样想过。后来,我陪父亲去过几个打井的村,看到村民那样尊重父亲,我还能说什么。你问父亲有什么业余爱好,他就是喜欢看地图,看古诗词,他笔记本抄写有一首李纲的《病牛》,什么‘羸病卧残阳’,我印象很深。”
通过查阅,记者知道了这首诗,是南宋李纲罢相后写的,刘红罡记忆中的那两句的原文,是“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但现在,已经无法当面问询刘工为何喜欢这首诗了。
“这里躺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写在水上。”
——英国诗人济慈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