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摘要】除了少数祖祖辈辈生长在郑州的老市民,大多数这个城市的二代、三代“移民”,一出生就在崭新的楼房里构建记忆,“家”不过是个水泥房子,他们并不了解所谓祖屋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这里有生,有逝,有历史,有故事,甚至有恩怨,有关乎命运的节点。郭天育指着上房自豪无比:“俺院跟文庙、城隍庙同列管城区文物保护单位呢。”
古老的胡同狭窄的街,闲聊的邻居漫步的猫,宁静的老宅祥和的树
古老的郭家大院和数十米外的“现代化”对比鲜明
书院街、砖牌坊街、小西门南拐、五道胡同……这些镶嵌着老郑州痕迹的别致地名,今天也许没有多少年轻人会熟悉。若不是最近“郑州最后一座四合院或被拆除”的新闻将书院街112号的郭家大院推上风口浪尖,你我也许从未发觉,郑州市管城区的中心,还有经历了百年沧桑的老宅,还有鸟语花香的胡同,还有一群如家人般相处的老郑州人,在写满历史的街道里,静默无奈地注视着几步之外的繁华与变迁。
公共卫生间,单位大澡堂,从不关大门,邻居都认识……这些在今天的城市人看来已然陌生遥远的关键词,仍然坚固地支撑起四合院里、胡同里、平房里的老郑州人的质朴生活。
书院街
宁静的老宅
最后的四合院生活了9代人
(画外音:走过繁华的紫荆山路,进入郭家大院便与纷繁的城市分离开)
如果没有近来关于她的新闻频繁见诸报端电视,恐怕不少“老郑州们”也不知道繁华的紫荆山路东,繁忙的城南路与陇海路之间,藏匿着的这个绝妙之地。
入院有门楼,上房有牌匾,屋顶有瓦片。院子里主人精心饲养的二三十只鹦鹉和白玉,叽叽喳喳叫着,断然把来客与纷繁芜杂的城市分离开来。5月28日下午,雨不期而至,冷飕飕的风催着人赶快进到温暖的西厢房里。雨打树叶的声音清脆悦耳,浮躁顿去。
这个院子的主人姓郭,在这里已经繁衍生息了九代。66岁的郭家老大郭天育热情地拿出家谱:“看,我们祖上最出名的是郭子仪。”然而郭子仪大概也未曾想过,一千多年后,他的后人会在如此拥挤的环境中为保卫祖屋做斗争。
上房和门楼显露出饱经历史风霜的残败状,小院里东西厢房中间本该是宽敞院子的空间,却只剩不足三米的狭窄过道。
问到大院住了郭家几口人时,郭天育有点作难:“具体几口人我也说不清,反正都是本家人,总共三支,我们这支兄弟姊妹四个,我和老三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