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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树:曾死乞白赖争发言权 争到了发现已无话可说

2013-10-18 11:16:00 来源: 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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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年,21岁的朴树从首都师范大学辍学,一心扑入自己所钟爱的音乐创作。2005年,已经推出过两张个人专辑、拿奖拿到手软、被誉为一代青年偶像的朴树在事业巅峰期悄然隐退,从此鲜有声息。2012年,朴树回归乐坛,与张悬携手在上海举办演唱会,这场文艺气息浓厚的“树与花”让众多80后青年为之倾倒,第二场“树与花”则将于今年10月26日来到北京工人体育馆,只不过“花”变成了戴佩妮。

  这就是朴树的人生轨迹,每过10年左右,都会出现一次转折。对于他来说,却并没觉得这改变有多么明显,更绝非刻意,走到哪一步都是自然而然。正如他不认为出来开演唱会标志着所谓复出,他说这不过是对过去的一个总结,至于未来将会如何,他无法预知,也没有规划。“我在自己的生活里也只是个试验品。”

  年届不惑的朴树向往简单、自在,那个高喊着“我去2000年”、随后因找不到方向而陷入痛苦迷茫的朴树,已被岁月融合成一种圆润的成熟。

  “整个社会这十几年来的脚步都太快了,就像一架速度很快的跑步机,人在上面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有时间去沉淀了。我在2003年出了《生如夏花》那张唱片后就是这样一种状态,死乞白赖地去宣传,去争取一个地位,争取在社会上的发言权,可是当争到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

  以前每张唱片都拼尽全力,现在觉得放松是最重要的

  北青报:之前沉寂了好几年,怎样的契机想到要出来开演唱会的?

  朴树:我以前一直喜欢自己闷头写歌、录音,不喜欢上台唱,那对我来说就是遭罪。但是后来觉得这样不行,一个专业的音乐人总得全面发展,所以去年就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学习现场表演。我组了个乐队来练习现场,时常一起排练,也参加过一些音乐节,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主办公司的朋友听说后就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开演唱会,我一听他们“树与花”组合的这个想法还不错,就答应了。

  北青报:在长时间的隐居生活后,现在需要出来做宣传、面对媒体什么的,觉得自己能适应吗?

  朴树:现在这种状态确实打乱了我原来的生活节奏,但那也得让自己适应啊,因为我总不能一辈子在家闲着,而且明年可能还要出专辑,得先锻炼锻炼。

  这几年已经攒了不少歌,可是总觉得还没有到它们应该被人听到的时候,我还在找那种可以出唱片的状态。以前我做每张专辑的时候都是拼尽全力,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而现在觉得放松是最重要的,顺其自然吧。

  别把什么都和回忆青春扯在一起 偶像和榜样的称号担不起

  北青报:去年的演唱会很成功,很多歌迷都说在你的歌声里找回了自己的青春记忆,你自己有没有这种感觉?

  朴树:我很反对把什么都跟青春扯到一起,来听我的演唱会应该就是因为喜欢我的歌,我不希望人们是来凑怀旧的热闹。就像我现在也经常听音乐,很多的,各种类型的,只要是好的音乐就会打动我,而不是说其中一定要有什么青春的回忆。

  北青报:不过你确实是很多80后心中的偶像和榜样,你的歌曾经给过他们很大的影响,想来看自己的偶像和榜样以缅怀青春也是人之常情吧?

  朴树:偶像和榜样这样的称号我就更担不起了,喜欢听歌就听歌好了,用不着对某些音乐或某些歌手寄予这么大的期望。说到底,自己的事情都得靠自己解决,不要企图找什么榜样来给你激励或帮助。我也曾经寻找过所谓的榜样,但后来发现这些被我当成榜样的人,其实每个人也都面临着一大堆问题。

  北青报:那你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过去的?

  朴树:说实话,通过这次演唱会排练过去的那些歌,我也很有感触,那时候怎么那么有激情啊!遇到写歌不太顺畅的时候,我甚至会想,愿意用现在的一切去换回当时那种状态。但是静下心来想想,这也不完全是坏事,有失必有得嘛。那时候太急切,有太多话想说,难免就比较躁一点,所以后来才会有一场大病,现在就从容多了,这才是正常的生活状态。

  曾经死乞白赖争取发言权 争到了发现已无话可说

  北青报:说到几年前那次生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朴树:主要还是心境问题吧,看西医什么事都没有,中医一查就是身体全部乱套。那些日子根本不想出门,也没法弹琴、做音乐,甚至连听音乐都听不进去,圈里朋友的电话都不想接。

  北青报:您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朴树:还是因为躁,不只是我自己,整个社会这十几年来的脚步都太快了,就像一架速度很快的跑步机,人在上面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有时间去沉淀了。我在2003年出了《生如夏花》那张唱片后就是这样一种状态,死乞白赖地去宣传,去争取一个地位,争取在社会上的发言权,可是当争到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个让人很崩溃。

  北青报:后来是怎么走出来的?

  朴树:就是一直熬,熬过去之后我发现人其实什么都能承受,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心宽的人,但是必须要让自己心宽起来才能过这个关,还有时间,时间能溶解一切。是在2009年的时候,我才又重拾起音乐热情,也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又想弹琴了、写歌了。那时候我一弹琴就弹很久,不愿意停下来,开心到不行,因为这种想要做点什么、觉得自己还能做点什么的感觉对我来说太宝贵了。

  只要心情好做什么都有乐趣

  北青报:你说有失必有得,那么这段低谷期对你有什么意义?

  朴树:那几年和这个行业保持了一定距离,现在想想这样也挺好,如果没有离开的话,我可能会为了维持那个地位勉强去做很多事。我一直觉得写歌、唱歌都应当是你有话想说的时候,但是那时我真的无话可说,非要勉强去做的话,做出来的东西会很空洞。就像前段日子我在朋友的车上恰巧听了一个选秀节目选手出的合辑,从他们的歌声里我就能想象到他们的状态,很年轻的人却都唱得老气横秋,没有一点创造力和生气,这就是没话找话的后果。而宋冬野的音乐我觉得比较好,就是因为里面有真感情,他是真的有话要说。

  北青报:现在音乐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朴树:就是一种个人需要,我不能不写歌,停不下来。它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自然生长出来。

  北青报:音乐之外还喜欢做些什么?

  朴树:看书,遛狗……其实我觉得只要你心情好,做什么都很有乐趣。我现在过得也很有规律,每天早睡早起,合乎天道,平静又踏实,简单、健康就是我的理想生活。文/本报记者 崔巍

[作者:宋宇晟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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