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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的村上春树

2013-06-04 10:02:00 来源: 重庆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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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上尽管是极富现代感的作家,而作品却让人感觉出“酷似古代神话的特质”。

    林少华/著名翻译家

    村上作品已被译为三十多种语言,涉及三十六个国家和地区。于是,在第二次见村上春树的时候,我问及东西方读者阅读其作品的差异。他说差异很大,“这点从读者提问也看得出来。欧美读者主要关注我的作品的写法本身和后现代元素,亚洲读者的提问则倾向于日常性,接受方式更为自然。”后来我查阅了一下,发现差异果然很大。

    例如,美国人Roland Kelts认为村上作为最前沿的国际性小说家具有两个方面,一是打动年轻读者心灵的浪漫主义,二是冷峻的知性———例如在《奇鸟行状录》中,“村上能够把‘现代都市的轻度倦怠以及消费主义’同‘可怕的历史事件’融为一体。”同时认为村上作品行进于当今世界动向的最前线,“意在通过文学将二元论式思惟埋葬在历史的黑暗之中。”俄罗斯人Ivan Sergeevich Logatchov指出,“村上春树经常触及的主人公的自我认同问题或者疏离社会造成的孤独问题,对时下的俄罗斯社会是非常切近和要紧的。”对于二三十岁的年轻读者,“村上笔下同周围保持距离、冷峻而独特的主人公有可能引起了他们的心灵共振。”这位俄罗斯人还指出,村上的文学世界充满以美国生活方式为基础的所谓“大众文化”,情节扑朔迷离,富有虚幻和后现代色彩。而“这种近乎真正的侦探小说的可读性和仿佛爵士乐即兴演奏的创作风格,想必也是村上深受欢迎的一个原因。”韩国的金春美则主要着眼于村上对日本社会和历史的审视、批判姿态,认为“春树的文学虽然以对于消费文化的批判为基础,但其批判不表现为充满痛苦的呐喊,始终冷静如一。他的文学并不背对现实,而致力于探索当下如何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生活———这点连同其失落感大约对韩国的年轻人是一个启示。”并且指出,“真诚逼视日本过去在亚洲的行为的村上春树唤起了韩国人深切的共鸣。”她认为同历史与道德这一人类普通课题发生“同时代性”共振的村上文学日后将更加吸引世界的目光。

    其他诸如,德国人Uwe k. Hohmann说“春树引诱你进入,而拒绝你出去”;挪威人Ika Kaminka说她翻译时看到了由微不足道的举动和感情构成的世界细腻的侧面;捷克人Tomas Jukovic说村上尽管是极富现代感的作家,而作品却让人感觉出“酷似古代神话的特质”;马来西亚的叶惠说读者读了村上的书,“即使孤独时大概也能找到自身的活法。”

    如何,读法是五花八门吧?顺便说一句,欧美更流行的不是《挪威的森林》,而是《寻羊冒险记》、《海边的卡夫卡》以及《奇鸟行状录》。

[作者:鲍文玉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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