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你还要告诉他,我和他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张敬德说。
傍晚,胡洪堤的外侄又来找到张敬德,“你晓不晓得,胡洪堤今天没看到你,好失望,他上车的时候还在到处望你。”
“你可能误会他了。”外侄接着说:“胡洪堤说那天的话他没说完,虽然他大姨妈说你不对,但是他没觉得你不对,以后你要啥他会尽量满足。他还说他会等你,3年、5年都等你。”
听了胡洪堤外侄的话,张敬德哭了出来,嘴上还是说都是胡洪堤的错,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就这样,张敬德与胡洪堤没再联系。几个月后,张敬德嫁到了沙坪坝区中梁镇石院村13社,与一个姓刘的庄稼汉过起了平静的生活。
去年,刘老汉去世了,张敬德一个人在村上,想起了很多往事。其中就有胡洪堤。这些天,她总是不断想象胡洪堤在车站失望的神情,想起心里就痛。
130多字
写了10分钟
130多字的一封信,张婆婆停停顿顿,写了10多分钟。
“我也不晓得给自己定下的称谓———女朋友,对不对。”张敬德指着落款说:“准确地说,我是他的老朋友,但是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又不断地回忆起以前给他写信的场景……”记者看到,此时的张婆婆,似乎变了一个人。脸红红的,又开心,又有不舍。
张敬德说,自己决绝地对待胡洪堤,烧了信,拒绝送他,她一辈子都后悔。
昨天,张敬德抚摸着自己在院坝里种的鲜花说道:“花开了,人却老了。写完道歉信,我的愿望达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是想亲口对胡洪堤说一句对不起。若能见面,只想与他像老朋友一样,聊一聊几十年的人生,若不能见面,也祝福他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