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线,为您报道】学习盲文,做孩子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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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盲文,做孩子们的“光”
“双手向上举起,与自己的身体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开口向上的抛物线,同学们可以想象一下它的形状,也可以摸一下同桌的身体,感受一下它的形状……”10月31日上午,郑州市盲聋哑学校的老师刘芮妍正在给盲高二一班的学生上数学课。
记者(左二)体验盲聋哑学校老师的日常教学 本报记者 马健 摄
教室内,同学们的回答声音响亮、自信,与普通学校区别不大。
“特校教学与普通学校相比,既有相似之处,也存在诸多独特之处和挑战。”刘芮妍说,备课、上课、批改作业等都一样,但因学生的特点,每个环节又有不同之处。
备课环节,由于视障学生无法或难以通过视觉获取信息,备课时要更加注重直观性和形象性,要利用实物、模型、平面凸起轮廓的图形等教具,还要想方设法调动学生的听觉、触觉、嗅觉等多种感官。
上课环节,要注意视力障碍学生的个体差异,不仅体现在视力损失程度以及视力损失时间上,还体现在认知、情感、性格等方面,因此,教学更加注重差异化,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制定个性化的教学计划和教学方法。在很多人看来很简单的图形,视障学生需要反复感知、听老师不断讲解才能掌握其特征。批改作业更加耗时耗力,除了要检查答题过程是否准确规范外,还要对每个盲文点位进行检查。
“刚入职时,学习盲文是让我最紧张的事情。”刘芮妍说,经过专门培训和学习,才能完成教学工作,“我教的是数学,最主要的就是掌握数字和各种数学符号的盲文写法。”
“我教你几个简单的盲文写法吧?”“好啊,我试一下,看能不能学会。”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接受了“培训”。
我学着刘芮妍的做法,打开盲文板,将盲文纸夹在中间,边框对齐,合上盲文板,用力按压,让盲文板四角的凸点嵌入盲文纸,开始用盲文笔扎出盲文点位,就是俗称的“写盲文”。因为扎点位完成后要翻到另一面使用,所以,写盲文是从右向左。比如数字“1”的写法,首先在右上角的第一方里扎出点位,然后在左边一方的右上角扎一点,这样就完成了。
“我学会了人生的第一个盲文。”此刻,我的求知欲爆棚,主动向刘芮妍求教。当她给我讲完字母、根号、函数的盲文写法时,我已经一头雾水。
“很不错了,起码学会了数字的盲文写法,我觉得盲文比英文要难学,需要不断学习、反复练习。”看到我面露难色,刘老师连忙安慰我。
“克服了刚入职时的紧张和不安后,我很快进入状态,也受到阳光、积极、坚强的学生们的感染,内心很自豪,平静、富足。”
爱是双向、互为映射的,当老师把爱和耐心倾注在学生身上时,他们的爱也回馈得纯真而热烈。
“我是2022年研究生毕业后入职的,可能是年龄差距不大,平时他们都叫我‘妍妍姐姐’,低年级的孩子们还会经常叫老师‘妈妈’。”刘芮妍说,学生们都把她当成知心朋友,会在微信里给她分享美食、音乐、喜欢的明星、青春期的小秘密。
在接触和教学的日子里,刘芮妍时常被学生们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所触动。尽管他们的世界缺少了色彩斑斓,但从未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他们用心灵去感受世界,用耳朵去聆听万物的声音,用鼻子去嗅探四季的味道,用双手去触摸生命的纹理,用双脚去丈量大地的宽阔。在他们的世界里,每一次聆听、每一次触摸、每一次嗅探、每一次丈量,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
通过半天的感受,我相信,他们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美好。而刘芮妍老师将见证他们的成长与蜕变,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精彩人生。
中午时分,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刘芮妍脸上,显得格外温暖。此时,“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这首歌的旋律从我脑海飘过。
本报记者 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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