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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余:世俗逻辑莫评判小说 写作置于死地而后生

2013-04-15 13:51:00 来源: 鲁北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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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余,1983年生于安徽金寨。著名80后作家、诗人。著有长篇小说《远方》《拆迁》《小秘密》《最后的盛典》(小说、散文两卷),小说集《为幸福的影子而奔走》,学术文集《笔尖的舞蹈》《文学是个什么玩意儿》《状态主义》《自由简史》,诗集《冬至》等。部分著作登上“新浪中国好书榜”十大好书、当当网、卓越、京东畅销书榜,有繁体、外文版即将出版。曾入围《财富人物》“2010中国80后作家财富榜”。曾任黄桥民工子弟学校校长。现自由写作,合肥卡夫卡独立书店创办人。

  2013年1月《远方》由重庆大学出版社出版。先后入选2013年1月当当网、卓越网、京东商城等畅销书榜。

  许多余:世俗逻辑莫评判小说

  >>远方所指的既是空间也是时间   

  鲁北晚报:在“标题党”横行的当下,你为什么选用“远方”这样抽象的词作为长篇小说名?

  许多余:我喜欢质朴的词语,就像我喜欢不加粉饰的美女。我原计划写两部与“远”有关的长篇,分别是《远方》和《永远》。远方指的既是空间,也是时间。我想传递出的关键词其实是“变化”。在这本小说里,人物命运大多变化莫测。人物内心对未知的“远方”有渴望,有向往,有彷徨,有迷惑,也有痛苦。而永远指的是既定的、无法改变的、宿命的。之前因第一部一直没能出来,信心大受打击,接下来我可能要准备开始写《永远》。

  鲁北晚报:《远方》主要写的是什么内容?

  许多余:《远方》即是空间上的远方,也是时间上的远方。本书写革命老区金寨一乡村家庭经历革命、文革和改革等三个现当代中国最重要的阶段时的希望、挣扎和梦想。在空间和时间的纵横交错中,欲望,亲情,残杀,鬼魂,梦想以其各自的特性,无序而自然地呈现。

  在血泪与温情,卑微与崇高,奇幻与真实的相互对立和妥协中,人性复杂的多重性得以最彻底的权衡和颠覆。

  鲁北晚报:你的《远方》是描写文革的作品吗?

  许多余: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远方》不能算是一部文革小说。文革在里面只占有三分之一不到的章节,我是从文革开始写起的,然后到改革开放的这些年,底层人民心理和命运的共同点。五十年多年来,被政治和金钱物化的人们,其实都是在自食其果,甚是自我毁灭。

  >>小说不是报告文学和调查报告

  鲁北晚报:有人质疑说,许多余写《远方》时才22岁,一个22岁的少年怎么能写出文革作品?他经历过文革吗?甚至有人怀疑你代笔,你知道这些事情吗?你怎么看?

  许多余:我知道这个事情,那哥们(姐们?)说我24岁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小说。我觉得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小说家描写一个东西非要亲身经历吗?难道不经历就无法写作?小说不是报告文学和调查报告,它只需要忠实于小说自身的逻辑和情节。若按照他的逻辑,大部分作家都得改行。比如,余华写《活着》,他必须回到旧社会,去嫖去赌吗?莫言写《生死疲劳》,他必须要死过去再活过来,投胎,转世,做驴做狗做马吗?若以世俗的逻辑来评判小说,是很荒诞的事情。

  至于说我代笔,你认为这可能吗?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写《远方》那时蜗居在南京一个贫民窟里差点饿死,哪还有钱请人代笔?再说,我父亲又不是作家或者编辑,他也从来不看书不写作。我强烈欢迎给我代笔的出来指证我,若证据确凿,我就把《远方》的稿费全给他,另帮他代写10本书,算作补偿。

  不过,那些年还真有人想找我代笔,还是一个很著名的作家,托一个经纪人联系我想叫帮他写部小说,说是那个著名作家负责写开头和结尾,我就按故事大纲来写,当时开得待遇是月薪5000块,三个月完成。不过我没同意,如果是月薪三万,我当时说不定就干了,因为真的很穷嘛!那个作家是谁我就不说了。文学和艺术自从进入市场以后,大部分人不认作品,只认人。

  鲁北晚报:说到莫言,你对他获诺贝尔文学奖怎么看?

  许多余:莫言先生一直是我很喜欢的作家,也是我很尊敬的作家,我在很多年前就读过他很多作品,记得当时读他的一些中短篇小说时大吃一惊。所以,莫言对我的影响很大。莫言获得诺奖,我认为实至名归,他早就比肩于当前国际上的文学大师了,只是国内的很多人不知道,他们只读余秋雨于丹,青少年们大半读武侠言情穿越青春小说。文学界的一些人呢,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就是莫言吗,我写也不比他差啊,我还认识他呢,还在一起喝过酒呢,不就那样嘛,凭什么他就获诺奖了啊?

  我认为,作家有对权力说不的义务,但也可以不尽这个义务,因为这个义务对文学本身来说,过于虚无,且风险也很大。作家怎么选择自己的立场,那是作家自己的事情。因为,立场与文学本身无关。立场很多时候是一种生存哲学,它的真实性和可靠性更值得怀疑。我这样说是要得罪人的。

  >>写作就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鲁北晚报:你认为《远方》里哪部分内容写的最满意?

  许多余:还就是我没经历的那个时代——文革部分写得最满意。我简直把马立正写神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写作,就是置于死地而后生,有时你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觉得,马立正的形象可以和阿Q媲美。尽管这样说显得有点大言不惭。其次就是对远方本身的刻画,以及乡村少年在日常生活中不为人知的细节。还有就是,那种底层的最质朴的爱,母亲们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抛弃一切。

  鲁北晚报:接下来,你有什么写作计划?

  许多余:目前除了整理即将要出版的小说集《为幸福的影子而奔走》、随笔集《自由简史》和诗集《冬至》,正在创作一部留守儿童题材的长篇小说《小秘密》,我以前就是个留守儿童。我还有另两部长篇和几个中篇,已经构思了好几年,要把这些写作计划完成,至少需要五年。

    记者  盛文强

  

[作者:张中江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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