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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比墨渊“作”! 《三生》《花千骨》的师徒情

2017-02-08 10:08:49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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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花千骨》里的白子画不同,墨渊算不上是严师,反对徒儿白浅诸般纵容,只因他看到了白浅那虽爱胡闹却仁慈宽厚的本性。若说白浅以心血温养墨渊仙体是因师徒间的情愫,那么她舍身封印东皇钟,便有些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悲壮了。情若至此,无论是师徒恩情,还是男女爱情,都可称佳话。

 

  电视剧调整叙述顺序引发“师徒恋”误解

  近日正在播出的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以下简称《三生》)着实令我眼前一亮:台词自然不尴尬,剧情紧凑流畅,演员的颜值和演技都基本在线,场景、道具、服装看着也还算舒服。若撇去抄袭争议不谈,从国产仙侠剧的整体水准来看,着实不能算差了。

  相比于原著小说,《三生》的电视剧改变了叙事顺序,将原本作为插叙出现的白浅拜入昆仑虚、师从墨渊时的前尘往事改为正叙,集中在电视剧的前几集展现。改动本身并无不妥之处,但确实与中国大多数偶像剧中男、女主最先出场的惯例有所违背,以至于没有看过原著小说的读者会错将墨渊当做男主,并进而在视频评论区引发了墨渊、白浅(即司音)之恋像极了《花千骨》的争论。

  当然,从剧中的情感呈现,墨渊对小徒弟的感情的确不一般,制作方大概也有制造话题的打算。自从《花千骨》将“师徒恋”化为了一种相对成熟的言情模式,“修仙体”网文也越来越多热衷套用这一模式。但就《三生》和《花千骨》的故事而论,墨渊与白浅的关系远要比白子画与花千骨的关系美好大气得多、光明磊落得多。

  白子画比墨渊“作”得多

  白子画一生将“天下苍生”挂在嘴上,也将这样的价值观强加给懵懂无知的小徒花千骨,但花千骨的心里从来只有师父,没有天下苍生。《重紫》(2010年的一部仙侠题材言情小说)里女主人公重紫对师父说:“苍生有师父守护,我守护师父,就是守护它们了。”这话用在花千骨身上也是极其贴切的。所以一旦花千骨对师父心灰意冷,便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这三界苍生搅和得生灵涂炭。最后以死救世,也不过是赌气地想问一问师父:苍生与我,哪个重要?

  反观白浅,墨渊死于与翼族之战后,白浅虽对翼族恨之入骨,却绝不会破坏天族与翼族间堪堪建立的平衡,因为四海八荒的太平是墨渊可以为之而死的信念,也是白浅真心认同的理想。师徒相得,当是如此。

  白子画是怀着杀意来到花千骨身边的,他不杀花千骨,反而将她带在身边,不过是出于对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的怜悯、没能拯救她父母的愧疚,以及能化解生死劫的自负。从此以后,花千骨便成了白子画的责任,她受了委屈是他的错,病了伤了死了是他的错,行为不端、为祸世间也是他的错。所以白子画倾尽全力对花千骨好,教她养她,既是严师又是慈父。最终,无论花千骨出于好心却铸下大错,还是被人陷害诬告,白子画从来都挡在她身前,替她受刑受罪,却从未想过问一句:这些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他从未信任过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而花千骨也终究“不负所望”堕落成魔。没有对等的理解与信任,爱情便也不过是扭曲的执念,但见戾气、不见真心。

  与白子画不同,墨渊绝对算不上是个严师,反将徒儿白浅宠得没边儿。白浅生辰,他向折颜讨来美酒;白浅失恋,他便带她出门散心;白浅不思进取、与师兄下山胡闹,也从未见他重罚;甚至连白浅的飞升天劫都是他来代受。诸般纵容,源于墨渊对于“自家徒儿长不歪”的无限信任,源于他看到了白浅那虽然天真顽皮爱胡闹,却不失仁慈、宽厚与正直的本性。所以墨渊才敢将封印东皇钟的法术传给白浅,而白浅也终究不负重托再度封印了东皇钟。如果说白浅以心血温养墨渊仙体是因为师徒间的依恋情愫,那么她舍身封印东皇钟,便有些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悲壮了。情若至此,无论是师徒恩情,还是男女爱情,都可称佳话。

  相较而言《三生》爱情观有可取之处

  其实《仙侠奇缘之花千骨》之所以能够在其创作之时引起广泛共鸣,主要是由于花千骨那种为了爱情勇往直前、百死不悔的勇气与执着。这种“爱情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的观念,归根结底说的不是爱情,而是每一个深陷于平凡庸常之中的人所渴望的传奇。这种对于爱情的理解,确实曾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成为潮流,但及至今日早已淡去。至于2015年电视剧《花千骨》的大热,或许只能归功于粉丝效应,以及国产古装剧长期的粗制滥造了。反倒是《三生》中的爱情观,今日看来,仍有可取之处。

  所以说,不是每段师徒恋都是《花千骨》,相比于由贫寒孤女一跃而为仙门首徒,却越活越卑微的花千骨,反是那个无论三生三世、际遇起落、情路坎坷,始终不违本心,喜怒哀乐都潇洒坦荡的青丘白浅,更令我心生敬意。

  □天白(文化研究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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