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凡
“我毕业之后,古生物学只有一个大一的在读了”
薛逸凡的师弟、北大古生物学2016年毕业生安永睿,成为北大该专业本届的唯一毕业生。
“我们那届元培学院的学生有150个人,也只有我一个选择古生物专业。”“我毕业之后,古生物学只有一个大一的在读了,大二大三都没有学生。”
再过半个月,安永睿就将结束自己的古生物学本科生涯,而他最怀念的,是烈日下田野调查挖出了三叶虫化石。
现实
“这个专业不能换钱也不能变现,它从来就不是一个现实的专业。”——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王邦维
古生物专业 “一个人的专业”,“六代单传”
薛逸凡一直都知道自己选择的专业注定是寂寞的。她在回复成都商报记者的邮件中表示,在国内读书时,不是很熟悉的人总会对她毕业的发展、就业会更关注,而这种关注倾向确实会给人一定的压力。
古生物学,这个寂寞和冷僻的专业,自从北大在2008年设立以来,总共也只毕业了6个学生,被媒体喻为“六代单传”。
而对于薛逸凡的师弟安永睿来说,“一个人的专业”一开始带给他最强烈的感受大概是某种孤独感。
“我们那届元培学院的学生有150个人,也只有我一个选择古生物专业。”安永睿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其他同学选经济、工商管理、数学、物理的更多。而确定古生物学,是源自安永睿从小对于地理方面的兴趣。
这名贵州男孩已经通过了毕业答辩,并保送北大城市与环境学院第四纪地质方向直博生。拿到毕业证之后,他将开始一段从云南到西藏的暑期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