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巧玉正在生火做饭
每到星期五,她和别的孩子一样归心似箭地往家里跑,但等待她的不是与家人团聚的快乐,更不是父母早已精心准备的佳肴,而是照顾那已经89岁的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妈妈和一周来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家……
——题记
乞讨女子有了家
16年前,一个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的年轻女子流落到告成镇双庙村三组,靠乞讨度日。一位老人见她可怜就收留安顿了她,这位老人就是毛巧玉的爷爷。后来,老人一家节衣缩食,东挪西借,倾其所有,帮这个年轻女子求医治病。待这位女子病情有所好转后,便嫁给他儿子做了媳妇,2001年生育了一个女孩,她就是小巧玉。如今巧玉已经14岁,成为告成初中九(5)班的一名学生,与年近九旬的爷爷、身患精神病且不时发作的妈妈、有腿疾的后爸一家四口患难与共,艰难度日。
贫穷之家灾难多
小巧玉出生后的几年,爷爷年纪渐老,体弱多病;妈妈的精神病和腿疾时好时坏,不但在家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只要不出去乱跑给家里闯祸都已经是万幸了。爸爸虽终日辛苦劳作,但爷爷、妈妈都每天吃药,让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愈加拮据。可灾难并没有因为家里的贫穷而停止降临。屋漏偏逢连夜雨,2009年初冬,爸爸突发脑血栓半夜离开人世。没过多久,大伯也不明不白的去世了。这一系列悲惨的家庭变故,对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两个儿子先后去世,爷爷也一下子老了很多。但巧玉也只能跟随爷爷艰难度日。
穷家孩子早当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特殊的家庭造就了小巧玉比别家的孩子更懂事。就这样,小巧玉5岁就开始帮爷爷、爸爸做饭洗衣,操持家务。从小巧玉朦胧懂事起,就觉得家里就有做不完的事情,洗不完的衣服和别家小孩子从不用关心的琐碎事,她都必须每天都必须重复不断地做……
当小巧玉的父亲撒手人寰时,无异于晴天霹雳。小巧玉觉得整个世界都沦陷了,小小年龄的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受此影响,她开始变得茫然若失,无所适从,学习也大不如前,一滑再滑,甚至有了不想上学的想法。但爷爷对巧玉的心疼却有增无减。2010年初春,天气依然寒冷多雪,一天她放学回家怎么也找不到爷爷,心里害怕极了。她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爷爷在小河边洗着一堆脏衣服。巧玉看着爷爷被冻的通红的手,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的泪水,与爷爷紧紧拥抱,相拥痛泣。爷爷哽咽着说:“孩子,不哭不哭,咱们的好邻居都夸巧玉懂事呢。小小年纪就开始干家务,从不叫一声苦,整日面带微笑的,怎么哭了啊!都是我们不好,苦了你了。你安心读书吧,以后咱家的活我来做。”就在那一刻,小巧玉突然明白原来爸爸和大伯的去世,爷爷心里的苦比我要多上百倍,可我却不知好歹、自暴自弃……
初春的雪花满天飞舞,把她们爷孙俩淹没在小河边。但此时小巧玉感受不到料峭的春寒,依然沉浸在幸福温暖的地拥抱里。她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承担起这个家,我一定要努力学习,再也不让爷爷失望!爷爷、妈妈还在,我还在,就足够了!
从此以后,小巧玉便开始在上学之余照顾有精神病和腿疾的妈妈,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务:每天上学前,清晨第一时间起床,做好早饭之后立即赶往学校;放学后,第一个走出校园,奔走回家煮晚饭照顾全家。后来,爷爷觉得巧玉实在太不容易,心疼她,就托人给巧玉找了一个后爸。后爸亲爸一个样,他不但对妈妈好,对巧玉也很好。可后爸每日打零工赚钱养家,没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里人,懂事体贴的她依然必须承担繁重家务劳动。初升的朝阳,落日的余晖,见证了她瘦小身驱影奔走在家校路上的身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品学兼优人人夸
伴着一千多个日月星辰,2013年,小巧玉以优异的成绩迈入了告成初中的大门,终于迎来了她梦寐以求的初中生活。
进入初中以后,巧玉的生活悄悄的发生着变化,校园学习与照顾家庭的烦恼每时每刻都缠绕着她:按照学校规定,初中学生要住校学习,周日晚上到校,周五才能回家。这下更让她做难了:我上学,家里怎么照顾?我不上学,将来怎么立足社会?最后决定:不管怎么样,坚持上学,不能耽误学业。就这样,每周日她总是安排好一切:提前买好几天的菜,烙上几天的馍,把家里人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准时到校学习。
七年级上学期,巧玉由于要先安排好家务,照顾家庭和校园学习两者兼顾的不是很好,功课落下有点多,学习感到吃力,但她从未想过放弃。生活教她学会了更加合理的安排时间,星期五放学回家先给爷爷、妈妈做饭,周六洗衣服,周日做作业。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学期下来,巧玉由刚升入班的23名变为期末的第3名。学习的进步,就是爷爷的欣慰,就是爸爸的喜悦,也更加激起了她对生活的信心和对未来的憧憬。
从此以后,她学习更加勤奋,团结同学,积极向上,奋发有为。
八年级的时候,有同学问及了家庭生活,她面带微笑而又坚定有力地重复着曾经的誓言:“爷爷、妈妈还在,我还在,就足够幸福了!”
转眼进入九年级已经半学期,她仍以优异的成绩位居年级前茅。热情待人的态度,阳光向上的心态,赢得了老师和同学的赞誉。她的班主任李俊凯这样评价她:“巧玉同学积极乐观,生活上,身处逆境,独立自强,从不和别人攀比享受,虽然衣服几乎都是别人送的,但她把旧衣服洗干净高高兴兴穿上到学校照样满脸自信;学习上,勤奋好学,品学兼优,每时每刻都走在别人前面,以优异的成绩回报养育自己的父母,可谓有志有为。”
后记
再有几个月,小巧玉就要上高中了。巧玉心中装的事也越来越多了:后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人都要靠他打工糊口,没空顾家;妈妈有病,身边离不开人;爷爷将近90,身体大不如前。小巧玉出去上学了,家里怎么办?还有上学那一大串费用问题,这些都让小巧玉感到无能为力。14岁的女孩,能担当起多少呢?在这个爱心社会里,我们能做些什么吗?(通讯员:武振亚 刘建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