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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多多被批心机重 黄磊:8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机

2014-07-24 08:04:43来源: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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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国

  “上网看看,就知道我们的价值观是怎样的混乱。”

  黄磊坐在简陋的化妆间里,示意《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往窗外望,“你看对面,有多典型,你不觉得看上去像个……”与辽宁大剧院隔一条马路相望的是一座法院大楼。

  “你说辽宁有多少案件,要这么大的楼,做成一个大衙门的样子,各个地方的法院都是气势恢宏,为什么不能低调、内敛地做一个小小的法院,你们只是在帮助解决民间一些问题。”黄磊喝了一口茶,“而真正要解决民间问题,不是靠法院。”

  有时,黄磊会这样感慨,像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对一些现象,愿意总结背后的原因。比如,他又想到了世界杯,“你说是国民素质问题,还是什么?那恒大怎么拿了亚冠,特别简单的逻辑,恒大是个私营俱乐部。”

  他还记得,在录制《爸爸去哪儿》时,他跟前体操奥运冠军杨威也聊起过关于“中国体育”的话题。

  “咱们的体育是为国争光,而不是全民运动,咱没重视体育。为什么那么多广场舞,我想问,因为没那么多体育设施嘛,没地儿去,就奔广场。”对于广场舞,黄磊持保留态度,他没觉得它错,也没觉得它对,“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多重因素。”

  无论奥运会还是世界杯,黄磊都有一些思考,他觉得巴西部分人民反对世界杯劳民伤财,“其实是一个非常正面的形象,只是我们不习惯,我们只习惯报喜不报忧。”黄磊认为,当巴西人民还在批评政府,那还有希望,如果都说“就这样吧”,那就完了。

  喝着茶的黄磊,提高了声音,语气严肃地说,“我们还在做一个特别傻的事情,就是忧国忧民,觉得特别可笑。我们真的还在忧国忧民,年轻人会笑话我们的,那二十多岁的人肯定觉得我有病,‘为啥你忧国忧民?’”

  “我四十多岁了,我真的忧国忧民。”黄磊缓慢并清晰地重复道,“我是跟这个国家一起成长。”

  他说自己是“文革”的产物。1971年,黄磊出生在江西南昌,但事实上,父亲黄小立原本是江苏南通人,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央实验话剧院当演员,“文革”开始时下放到江西省话剧团。而黄磊和他的姐姐就都出生在那里。

  黄磊对“文革”的印象并不多,但还记得自己四五岁时作为“红小兵”参加游行,坐着大卡车在公路上飞驰。1978年,他随父母和姐姐,又回到了北京,父亲恢复了在中央实验话剧院的工作。

  “中国现在思考价值观问题的人,非常少。”黄磊说,“从中国民主进程,再到中国的经济发展,我有清晰的印象,我们沦陷了很多东西。”他觉得看一下电视上每天在演什么,在宣扬什么,或者上网看看,就知道我们的价值观是怎样的混乱。

  青春

  “我跟世界的关系,我依然充满热忱,但我还有更多冷静的思考。”

  “各位,暖身咯!”18点30分,头发打好发胶,往后梳整齐,穿着一身民国时的西装革履,黄磊率先走出化妆室,在走廊上拖长尾音喊着,并逐一敲起各位演员化妆间的门。

  演员都到齐了,在走廊上集合,开始拉着嗓子大声说着台词。黄磊领一句,然后其他人跟着重复,黄多多也跟着喊台词。

  但不知不觉,领头的却变成了黄多多,“你们这家医院咯,好奇怪勒!”她学着《暗恋桃花源》里的台湾腔,然后所有演员也跟着扯嗓子。

  此时,剧院门口的“黄牛”已经散场,票已全部脱手。观众陆续走入剧场,座无虚席。

  “好像梦中的景象。”西装打扮的黄磊饰演江滨柳。

  “好像一切都停止了。”旗袍装的孙莉饰演云之凡,“滨柳,回到昆明以后,会不会写信给我。”

  “我已经写好了一叠信给你。”江滨柳得意地说。

  几个小时前,孙莉在化妆间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也提起,像剧中所演,她和黄磊最初谈恋爱时,就是写信,她至今都保存着。“恋爱之前,我对他不是很了解,我是考试的时候认识他(助教)。他的确是那个年代很多人心中的文艺青年,用现在的话讲,‘男神’。”孙莉回忆。

  黄磊偶尔又串回来,因为这间化妆间他俩共用。“记得写信给我哦,真诚的爱人。”他像是排练正要开演的话剧,也像是回忆当初。

  有人在网上说,曾经同时参加某期《鲁豫有约》里的三个“新好男人”文章、黄海波还有黄磊,如今只有黄磊还“幸存”着,“磊哥,挺住!”人们调侃。

  “有过这种说法,其实我已经算这个行业里边最没啥说法的。但是大家觉得你有名,还是得说点你什么。”黄磊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不避讳地聊起八卦,“说实话,我不太在乎,也不太关心这些。”他也记得他唯一次闹绯闻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即贾静雯承认给他发过暧昧短信,当时他并没有任何回应。

  黄磊说,“人家不是说就差我一个了吗,那来监督我好了。我反正就过我的日子,锻炼我的身体,吃我的肉,喝我的酒,然后演我自己想演的戏。”在聊起他的学生黄海波时,他说,“海波虽然犯了错,但是他戏演得好,他在我的班里是很出色的演员,成绩也很好。”

  在北影表演系毕业后,黄磊又考取了研究生,最后留校任教至今。“表演系的专业课,我就是负责培养演员。”黄磊说自己作为教师,每周都有课,多的时候两天半,少则一天半。他也面试过无数学生,包括如今在荧幕上的明星,从第一届带的学生黄海波、海清,到如今正在热映电影《分手大师》的演员和导演邓超,虽然后者并没有考上。

  事实上,黄磊最初根本没有想过读电影学院。作为理科尖子生,他的志向是学数理化,曾经初中升高中,他化学成绩是满分,高中时是化学课代表。按照今天的话说,“学霸”。1990年上半年时,在中央实验剧团的父亲说,考艺术表演专业可以提前录取,多一个上大学的机会。4月份,他去考了上海戏剧学院,复试被刷下来了,如果考上,他将和徐铮同班。5月,他报考了北影,被录取了,和姜武、王劲松是同班同学。

  “和现在的学生一样,都想上大学,都喜欢表演,不过原来的学生更纯粹一些,那个时候真的没几个明星,就刘晓庆、陈冲她们这一拨。要成为明星,要演很多戏才行,哪像今天,选秀或演一个戏就成明星了。”黄磊回忆,当时港台文化已广泛进入大陆,“我们受了很强的港台通俗文化的影响,从流行歌曲到影视剧,到港台明星。”

  黄磊对自己的大学生涯记忆犹新。“所有电子设备都没有,宿舍电视都没有,晚上11点钟断电。全校有两个公用电话,宿舍楼下的电话亭,学生随时排着长队。”黄磊回忆说,“就是写信,我跟孙莉谈恋爱都是写情书的方式,周末我回家了,她在学校住,只有写封信呗。”

  有时,他们在排练场不停地排练,在屋里弄点酒,聊聊电影。1992年《暗恋桃花源》的电影版就是在学校看到的。因为每周二、三学校要放电影,能看到很多内参片,等于学习观摩,凭学生证发票,每周都有,不花钱。“那个时候还没有三环路,全校学生下午5点多集体走路,从电影学院,穿过现在的三环路,走到洗印厂(现为中影集团洗印厂),看完电影,再集体走回来。”

  而每周五晚饭后,在学校食堂还有舞会,由各个班轮流主办,录音系的同学放音乐,摄影系的弄几个破灯,扎个彩纸上去包着灯,大灯一闪,开始跳舞。

  事实上,读大一的黄磊已经开始参演电影。他演的第一部是陈凯歌的《边走边唱》,虽然这个电影并未通过审核公映。“其实是史铁生的一个小说改编的,抱着一个信仰前行,当打开的时候,发现信仰只是一张白纸。但外界对这个电影的解读太可怕了。”他在里边演盲人歌者“石头”,算是主角,跟随盲人师傅“神神”走遍千山万水。1997年,当时还留着长发的他发行了首张音乐专辑,也叫《边走边唱》。

  “在18岁的时候,心里一定装了两样东西,一个叫革命,一个叫欲望。这不是我说的,是罗素说的。”黄磊谈起他读过的书,“罗素讲,人在某种意义上欲望和革命是一体的,或者是一致的。我们在18岁的时候,就想抱着漂亮姑娘,想吃人肉包子西施馅,这是冯唐的话。”

  18岁时,他还在读高中,对于革命与欲望,有了一些自己思考。

  “还有一种革命,不是说革谁的命,是一种冲动,是一种改变,是对世界与自己的关系的关注、热诚。”黄磊说道,“当然我今天都四十多岁了,我跟世界的关系,我依然充满热忱,但我还有更多冷静的思考。”

  转型

  “我今天还在读书呢,该有的,我还有。”

  黄磊已经很久没有公开唱歌了。更早认识他的人或许是从他和张国荣、吴倩莲演的电影《夜半歌声》开始的。当时台湾丰华唱片多次邀请他,让这位新星也进军音乐行业,后者抱着玩票的心理录制了几张唱片。

  “我本来还想过十年之后再出一张,但是后来决定不唱了,因为陈志远老师走了。”在曾经的一次采访中,他回忆不唱歌的原因,和他合作多年的台湾作曲家陈志远的去世,“我就不想再唱了”。

  这个曾经长发飘飘,总是出演《人间四月天》《橘子红了》之类电视剧的文艺青年,他意识到了整个行业的转变。

  近年来黄磊参与的电视剧大都如《男人帮》《夫妻那些事儿》《婚姻保卫战》这类家长里短的题材。黄磊虽然多次否认但仍没法阻止外界给了他一个“妇女之友”的称号,或许近期有望被《爸爸去哪儿》中“黄大厨”的绰号取代。

  “以前那些文艺气质的戏,请问是我不会做这种戏了?还是没人要这种戏了?”黄磊自问自答地说,“我们就是因市场而改变,市场因什么改变,因收视率改变。收视率是因为收视调查而改变。收视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他举例,“你们杂志一本一本卖,电影按一张一张票卖,收视率是一个抽样调查,而且你的口碑、影响力、品质、美誉度,太复杂了,但是当一个东西没有尺度去量的时候一定还要量,就得找出一个叫收视率的。”他注意到这种转变是在2000年前后,到2004年、2005年时,整个戏的方向都在更大程度的转变,“大家就要看家长里短,看婆媳不和,看各种家庭矛盾。”

  大家要转变。他举例说,赵宝刚导演曾经做的青春文艺片,《像雾像雨又像风》,是小清新。但是后来《爱情麻辣烫》之类的出来了,没办法,赵宝刚一转头就做《婚姻保卫战》了。“当然他在里边去透视了家庭,对社会价值观的也有折射和透析,这还算好的了。”黄磊说。

  “因为我们还想创作,还在表演,尝试不同的角色是我的乐趣,但是,如果我演的戏都没人看,市场都不播,都不要,也没人投钱拍,那不就死了吗?”2003年黄磊自己也曾导演过电视剧《似水年华》,影响力很大,甚至拉动了乌镇的旅游,但是后来导演的《天一生水》《夜半歌声》等并未有太高的收视率。

  那个曾经文艺或者书卷气极浓的黄磊哪儿去了?“有两条路,一个像海子一样,叫远行。还有一条路,叫隐藏,就像我,我就住在我的心里。”黄磊在化妆间的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我今天还在读书呢,该有的,我还有。”孙莉也说,家里藏书也有千来本,基本上是黄磊要读的书。

  他也能随口诵读起,“夜未央,我望见的只是私人的曙光,手帕般大的,鱼肚白色的,不过我还是欣欣然向它走去。”这是作家木心《鱼丽之宴》里的《私人曙光》。黄磊自称也算是木心的粉丝,最早读到木心,还是比大陆早十多年的台湾版。

  如今,木心已经去世。黄磊和陈丹青喝酒时,后者还问,“黄磊,你这么喜欢木心,你为什么当初从来不去见他。”

  黄磊答道,“我不想打扰他,我也不想他变成真实生活中认识的一个人,我认识的木心就在那些书里。”

  他觉得木心的很多话都在激励着自己,“还是在《鱼丽之宴》中有一段话,他说,‘汽车是方方的,街灯是煤气的,我们是痴心妄想的,而今不约而同地老了,衣着仍然很讲究,从发梢到鞋尖一丝不苟。’”

  他评价道,“我觉得这就是知识分子的底线。老舍先生为什么把自己弄整齐,然后投湖?这是一些人的选择。”

  聊到最后,黄磊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要和年轻人讲这些话,会是怎样的场景。“我去讲这些的时候,我觉得这并不猥琐。”最终,他这样说道。

编辑:徐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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