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与魔鬼的对话》专辑封面
蔡健雅（右）与那英
蔡健雅
近日，在新专辑《天师与魔鬼的对话》发布会上，渤海早报记者专访了三届金曲奖歌后蔡健雅。曾经给人以严肃刻板印象的她，此次展现在公众面前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自己。谈起这些年的心路，她感谢那英给了她“临门一脚”，也感谢生活让她“崩溃”和流泪。
“蔡老师”爱搞怪
出生于新加坡的蔡健雅，在19岁时还只是一个以翻唱歌曲为主的乐团主唱，“那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束这种翻唱为主的表演，直到有一次乐团中的一个资深团员对我说了重话，才改变了这一切。当时我们正在练习新的翻唱曲目，我建议把一首歌重新编得更有趣一点，但当时键盘手却叫我闭嘴，因为他认为我根本不懂音乐。”
第二天蔡健雅就去乐器行，买了她的第一把木吉他，自己刻苦研究关于吉他和弦的书籍，无师自通学会了吉他，甚至在练习不同和弦的过程中自己创作了好听的旋律。现在，一人一吉他的弹唱表演已成为蔡健雅的标志。今年，她还将自己多年来学习吉他和创作的心得与歌迷和网友分享，自行录制《Tanya's弹吧吉他小教室》的影片。在这些教学视频中，蔡健雅搞怪好玩的一面被公众发现，每当戴起那副黑框眼镜，“蔡老师”总是忍不住活跃气氛，抛出一些“冷笑话”。
在新专辑发布会上，蔡健雅和专程到场祝贺的老朋友那英谈笑间手舞足蹈起来，比比划划地再现了她们两人在录音室内外配合的场景。那英“出言不逊”地爆料：“我们不熟悉的时候还没发现，合作之后才认识到原来蔡健雅是这么‘骚’的一个人。”
一直以来，蔡健雅这样的创作歌手总是给人一种“端着架子”的严肃感，对此蔡健雅也不好意思地承认，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上了“都市情歌歌手”的道路，“即便我有比较失控、无厘头的一面，但总不能先唱一个凄凄惨惨的《无底洞》，突然又换一副开心的面孔来跟大家打招呼吧？为了歌曲的氛围，我只能要求自己以一个更为适合的姿态出现在人们面前，所以也就压抑了自己比较像谐星的那一部分性格。”
感激“那一脚”
在蔡健雅的新专辑《天使与魔鬼的对话》中，从歌名到内涵强调的都是对立面，这也与她近几年来的心路历程有关。“多年来我觉得我把自己控制得很好，表现出来的都是坚强一面，好像无论别人丢什么东西过来我都能接住，不能为任何东西哭和脆弱，像一种偏执的控制欲。突然这种执念被一些事情打破，我只能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崩溃。”
在那两年中，蔡健雅面对了父亲的离世，自己的身体状况又非常糟糕。因为父母过早离异，从小生长在一个女强男弱家庭里的蔡健雅面对的都是妈妈如何硬撑着全家，这不仅在她心里种下了“我也要像妈妈一样”的种子，也让她对父亲的感情变得十分复杂：“父亲是那么模糊的一个人，我从小压抑了对他的感情。但在那段日子里，我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告诉我：你何必那么辛苦，那么硬撑呢？”
录制专辑时，一个麦克风坏了就成了导火索，让蔡健雅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发疯一样喊着“我不要做了！”。虽然承认自己“太硬撑”，可好强的蔡健雅就是要用行动去对抗外界的批判和指责，“每当面对指责，我就咬紧牙关做到最好，因为我就是不要听到你们说‘不好’。然而太在意别人看到自己糟糕的一面，也是很容易受伤的。因为好胜，我只好扮成高傲的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
谈到和那英的缘分，蔡健雅十分感激那英在自己成为制作人的道路上给了她重重的“临门一脚”。“那时我只是给自己制作，在某个夜晚她给我打电话，很霸气地说蔡健雅，你给我做整张专辑吧。我当时就被吓到了，这是多大的工程，多么需要慎重的事情，那可是她时隔多年重返歌坛的第一张专辑，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信心。”
如今请蔡健雅作曲和担任制作的歌手可以列出一个群星云集的大牌清单，蔡健雅对制作人这个身份也十分珍惜：“音乐谁都能做，但要想让人心服口服，总是要基于彼此间的信任。于是完成的那一刻，心情是特别感动的。”有人说蔡健雅的歌中总是传递一种“女汉子”的情绪，她笑着摇头表示：“准确说应该是一种‘过来人的心态’”。
遇到《呼吸》幸也不幸
相信有不少歌迷是从1999年的首张国语专辑《呼吸》开始认识蔡健雅的，尤其主打歌《呼吸》中那个空灵缥缈的女声，柔美的意境营造出哀而不伤的气氛。这首歌一经推出，立即为蔡健雅赢得了大批歌迷和拥护者。然而采访中提到这首令她声名鹊起的老歌，蔡健雅只是浅笑着说：“这首歌是我的‘死穴’，它帮助了我，也框住了我。”原来，这首非常小女人、整个感觉都是飘着的歌曲并非蔡健雅所创作，“碰到它是一个奇迹，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唱这种歌，因为我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个性。只是出道时因为公司对市场的考量而决定让我来唱，必须承认这是一首很强、很棒的歌，当时的我并不懂市场运营的规则，也不认同歌词里的那种感情表达，只是把公司交给我的这首歌唱好就是。这样一来，《呼吸》定位了我的形象，但我其实不是这样的小女人。”
与蔡健雅同期出道的女歌手都是柔弱的小鸟依人模样，她却说：“我就不要这样。”谈起自己的真性情，蔡健雅还自曝有人说她是“女版伍佰”，内心狂野、摇滚又独立。这一点从她出道之后的多张专辑封面上就能感受到。那时的蔡健雅永远是简单利落的打扮，妆容也并不多加修饰，似乎纯粹为了突出她的作品本身。“刚出道时我向公司坚决要求不穿裙子，不卷头发，什么蕾丝、蝴蝶结之类的打扮统统不要。然而走到现在，这些我全部都做了，而且是心甘情愿，只是这是个很慢很慢的蜕变过程。”蔡健雅坦承，她也在调整自己的状态，现在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自从几年前去过法国巴黎之后，巴黎的女人们给了我很多启发。我曾经是个很不顾形象的女人，如今我也开始像她们一样变得很女人了。”
现在坐在记者对面的蔡健雅，涂着紫色的指甲油，带着明黄色的皮手环，五彩斑斓油画般的套装搭配耀眼的金发。她热爱生活，喜欢烘焙甜品，也喜欢在家里做菜招待天南海北的朋友。她微笑着透露自己的甜品烘焙书马上要在年底上市，而那英也吵着要去她家做客，吃她亲手烹饪的大餐。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完美生活”吧。（渤海早报记者 杜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