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呼机”到“苹果”
口述人:李晓敏,32岁,媒体从业者。使用的通讯工具从传呼机到黑白屏手机,再到和弦音手机、音乐手机、拍照手机,现在用上了苹果智能手机。
1998年,我进入大学。
迎新典礼上,无聊间隙,我瞥见了前排的一位师姐正和邻座玩耍一个粉色的小呼机。她们不知道,那时,坐在后排的我眼馋得要命。
看来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呀,她们竟然可以有自己的传呼机,因为那时,在我的意识中,只有工作的人才可以有,我哥哥有一个,而且是个扔出去可砸死人的“大砖头”。
我没想到,很快我竟然也有了一个:大一放年假时,在郑州工作的一个表嫂,把一个淘汰的小传呼机送给了我。虽然是旧的,我依旧很“稀饭”,第一时间,抱着电话告诉了所有同学我的传呼号。
只是,很快,没用多久,我又眼馋地发现,一些同学不再用数字传呼机了,改成了中文传呼机。一咬牙,大二的暑假,我去做了家教,拿到工资的第一刻,我和一位密友钻进一家电子通讯店,屁颠颠地拿回了一个粉色的小呼机。
我从来没想到电子通讯会发展得如此迅速,迅速到有点让我手足无措。
粉色小呼机并没用多久,手机大张旗鼓地走进了校园。大四的上半学期,系里安排实习。于是,班里一些先进的男生开始配上了手机,而随后,宿舍里谈恋爱的室友也有了这个东东。熄灯躺在床上,听着手机不时传出的短信提示音,那简直是一种诱惑加煎熬。
不过,我属于冷静派,我眼睁睁地看着手机从黑白屏到彩屏,铃声从16和弦音变成36和弦音,款式各种各样,形态日渐mini。不过,我一直“泰然处之”,我开导自己的理由是,我还要继续上学,用不着,虽然我知道,这种状态是装出来滴,不为之所动的原因是钱包太羞涩。
那个时候,如果要给手机的发展用一个词概况,日新月异一词,当之无愧。直到有一天,街头上,我看见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学生也用上了手机。大受刺激,不行,姐姐我也要买。
研一的下半学期,从代课学校领回代课费,我宿舍都没回,直接拿回了那个后来被我们导师号称“鞋垫”的西门子手机,用了不到一千元,一直用到了2005年我毕业。
从来都不是新潮产品的追随者,只是被时代裹挟着前行的我,在上班后的日子里,手机换了三个。先是音乐手机,后来是像素清晰点的能拍照手机,再到后来,单位配发的苹果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