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黑色淤泥,在路过一片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菜地后,记者在卫生河的尽头看到了一片围墙,此围墙也被人为扒开了一条小豁口,豁口处停放着几辆单车和电动车。记者探头一看,一位中年男子在清洌洌的水中撒网捕鱼,旁边一位则坐在凳子上垂钓。
“这里有鱼么?”记者问,“有的,能吃。”撒网的中年男子回答。
石井水厂·珠江航道河涌水闸旁漂浮大量垃圾和油污
在石井水厂,记者与前年来过此地的同事一样,走过了灰尘漫天的货场和水泥厂,来到了矗立在珠江中几个取水水泵旁,记者找到了与珠江相连的几条河涌。河涌的闸门紧闭,面向珠江的排放口旁长满了绿油油的水浮莲,而水闸的另一边则飘满了各种垃圾,水面上甚至漂浮起一层黑色细沫状的浮油,同样是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正在河涌出水闸口旁结网捕鱼的吴伯告诉记者,他在此地住了60年了,从上世纪90年代起,亲眼目睹和亲身感受了珠江水质的迅速恶化,觉得很痛心也很遗憾。“以前的水很清的,我家世代都是打渔为生的。”吴伯告诉记者,现在哪里敢下水游泳,“下水后就浑身痒。”
记者也很好奇吴伯为何还要继续结网捕鱼,吴伯则丢过来一袋个头极小的鱼:“都是罗非鱼,人不能吃的,有毒,只能拿回去喂狗。”
吴伯还表示,亚运前后珠江水质变化比较明显,亚运时水质比较好,而亚运会后则开始迅速变差。
江村水厂·流溪河蚌湖大桥段发现死鱼
在江村水厂旁的蚌湖大桥上,记者看见浑浊的流溪河水中,若隐若现地漂浮着从上游而来的杂物和垃圾,有大片的水浮莲、泡沫饭盒,甚至还有死鱼。
桥边的小卖部,年届六旬的苏伯是记者今天认识的第二位老渔民。“打了十几年鱼,网也捞过,电也打过。”苏伯说他的儿子也继承了自己的事业,不过苏伯的儿子却再也不在自家门口打渔了,而是顺流而上长途跋涉几十公里,去流溪河的最上游打渔,“上游建了那么多工厂,所有的污水都往我们下游排。鱼都不能吃了。”而蚌湖大桥的一侧是清南路工业区,汇缘工艺品厂、泰怡皮具有限公司、礼慕制衣厂等都建在流溪河边。
记者走到河岸边,不远处一位划着小船的渔民正在收拢着长长的渔网,不时见到几条中等大小的鱼儿蹦跳着被渔网带出水面,船舱里已经堆了不少的鱼,他自称也打渔几年了,自认“流溪河里的鱼可以吃的。”说完便不理会记者的追问,划着小船继续收网去。
记者注意到,江面上除了来往的渔船外,并未发现采砂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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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比对,卫生河最清
记者也利用随身工具,从卫生河、石井水厂取水口以及江村水厂水口上游的流溪河段,分别取得水样进行了外观比对和PH试纸分析。
比对发现,卫生河水样从外观上看清亮透明,而后二者的水质均显得浑浊,同时颜色略微偏绿黄。酸碱度比对,记者初步比对了PH试纸色卡,且经多人反复判断后,认为卫生河河水酸碱度在6—7之间,石井段珠江水在7—8之间呈弱碱性,流溪河水则在5—6之间呈弱酸性。
南方日报记者 晏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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