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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路上的阎维文:最想做的是回报官兵(组图)

中原网(www.zynews.cn) 发布时间: 2011-10-25 16:00:00   来源:中国新闻网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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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沙为守礁官兵演唱 (陈 俨 摄)

  下部队能够充电,最想做的是回报官兵

  有一件事,非常强烈地刻在阎维文记忆里。1987年,年轻的阎维文开始独唱不久,参加了国务院侨办组织的艺术团去美国演出,首次出访,同行的又都是国内著名歌唱家,所到之处无不鲜花掌声,“那感觉好极了,我就是大艺术家了。”阎维文说,“想不到回国第二天,在首都体育馆演出,这感觉彻底颠覆。时差还没倒过来,我上台唱,没唱两句下面就起哄鼓倒掌,那时通俗歌曲疯狂,民歌没人听。真的非常受打击,第二天还有一场演出,打死我都不去了。”

  那天阎维文格外“想家”,那一座座绿色的,在高山、大海、戈壁……军营的家。部队官兵们喜爱他的歌,“不管是通俗还是民歌,他们都爱听,永远报以热烈的掌声和真诚的笑脸。下部队,有回家的感觉。”阎维文说,“我所有的自信都是部队舞台培养出来的。”

  难忘1983年秋天,总政歌舞团到西藏边防慰问,通知阎维文参加小分队,这就是说他可以独唱了,他的独唱舞台从雪山哨卡开始。小分队走遍乃堆拉、则里拉这些海拔5000米以上的边防哨所,一路上,阳光、雪峰、蓝天扑入身心的激动,和缺氧折磨得喘不上气,头疼欲裂、整夜难眠的痛苦,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而更令他心绪难平的,是每一次演出的感受。“在一个哨所我临上台,晕糊糊脑袋突然撞到门框上,那个疼啊,天旋地转,整个演唱头顶都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心想完了,肯定砸了,只能坚持唱下来。没想到,歌声一落,掌声那么热烈,经久不息。头疼早忘了。看着那些士兵们紫铜色的脸,笑得那么欢快纯净,我心里一股股热流往上涌。”那时高原部队条件还很艰苦,因缺少维生素,战士们很多手指甲都凹进去,却拿出平日舍不得吃的一点点绿色蔬菜,慷概地“宴请”北京来的艺术家们。“就是这样的战士,他们在守卫着我们的祖国,我没有理由不努力唱好,把最美的歌声送给他们。”阎维文说。

  高原之后,就是次年春天的东海前哨。已经正式成为独唱演员的阎维文,参加小分队踏遍舟山要塞的大小岛屿。再之后,便是新疆边防,足迹包括西北边陲最大的风口……东海的浪,戈壁的风,洗涤着磨砺着刚刚破土而出的“小白杨”,天南海北军营的掌声与欢呼,像阳光雨露呵护着“小白杨”茁壮成长。“那时候下部队多,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最多的一年下部队演出138场。”阎维文说起来充满怀念,“每下部队,都带回更多的温暖和自信。”

  1993年春节刚过,阎维文收到来自新疆高山雷达站的一封信,告诉他除夕夜,全连50多个官兵在长途电话里收听他在央视春晚唱的《想家的时候》。当时高海拔雷达站还没有电视差转台,官兵们挨个攥着电话筒,含着泪每人都听上一句。读着信他感动震动,当天,就装好一批自己新出的专辑,寄往遥远的雷达站。

  “回家”不只是回报,也不只是责任,还因为“回家”是充电。阎维文说:“我也是凡人,也会计较个人待遇得失,下一回部队,就陶冶一回情操,灵魂就接受一次洗礼,感觉心里多了空间多了阳光。”

  1985年中秋节的老山慰问,是阎维文最感震撼的人生课堂。他和包括彭丽媛在内的5名艺术家组成小分队,直插最前沿。“去之前,我正找团里要房子,为什么我两家住一套房子?我不满意。”到了前线,心立刻被不断震惊冲击着。小分队逐个阵地到猫耳洞演出,炮弹呼啸而来,猫耳洞里就哗拉拉落灰,演员们都心惊肉跳,可战士们依旧谈笑风声。永难磨灭的一幕,是在昆明军区总医院:“我们到每个病房为伤员演出,最后是手术室,一进去就惊呆了,3张床,3个战士,白色被单,黑色的人——被炮火烧焦了!这种时候你唱什么?我唱了《小白杨》,我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从前线回北京,我情绪还特别激动,我说我再也不闹着要房子了。”

  演出市场化了,出场费叫板了,政策允许军队演员在军队任务之外可以参加地方商演。“我有时也会心里不平衡,凭什么有的人唱得一般出场费那么高?”阎维文说,“可回过头来想,我们的战士,他们奉献的是什么?他们有出场费么?汶川抗震救灾一线,我们歌舞团小分队赶到武文斌烈士部队,正好部队在为烈士送行,听说武文斌牺牲时,从他的背包里还发现我和彭丽媛的专辑。我非常受震动,一个小战士,他来救灾还带着我们的歌!我们的歌声原来能这样陪伴他!站在他的灵前,我必须要对他说几句话,是在这种场合我从没说过的话:‘武文斌战友,我们来慰问你的部队,我们来了,你却走了……我代表总政歌舞团小分队,给你唱首歌吧……’我唱《心甘情愿》,才唱了4句竟泣不成声,唱不下去了,身后的小分队也都哭得稀里哗啦。这是我今生今世唱得最难听的歌。”

  净化灵魂的故事,像一个个清晰厚重的脚印,连缀起阎维文的星光大道。

  如今“小白杨”真正“根儿深,杆儿壮”了,就因为从没离开养育他的这块军营沃土。“如果我没有不断地下部队,没有官兵们给我的爱,我可能会走得很远。所以我一直对自己说,只要军装穿一天,就要为他们多做一点事。”

  “我有一个习惯,下部队演出前,躲在幕边看战士拉歌,那歌声我喜欢,是吼出来的,青春的,质朴的,热血沸腾的。”阎维文说,“有一次我们到驻港部队深圳营区慰问,在操场上演出,刚开始就大雨滂沱。我们在车里,一万多官兵就在暴雨中,坐着小马扎,一动不动。我最后一个上台,唱《一二三四歌》,本来有伞,我把伞扔了,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战士们合着我喊‘一二三四’!惊天动地。”阎维文在那天的日记里写道:“官兵们在看总政歌舞团的作风,我们在看部队的作风。部队官兵真是可爱,我们也很可爱。”

  《一二三四歌》的歌词,还凝聚了阎维文的心血:“从拿别人的歌唱,到作曲家专门为我写歌,后来就抑制不住自己命题创作。怎么才能更好地唱到官兵心里?很多基层干部给我写信说,逢年过节一唱《说句心里话》战士就哭,作为基层带兵人,还是希望多唱鼓舞士气的歌。《一二三四歌》就是这么来的,有一次下部队演出路上,我和黄宏说起来,越说越兴奋,我俩就一路编词,想好一句,电话给作曲家臧云飞传一句,歌词最后经词作家石顺义整理。开始唱,好多人笑我:‘小阎你什么呀: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这叫歌吗?’我说我就这么唱,所有官兵都能合!这歌我下部队必唱,官兵一起唱,唱得声震山河,这是我最享受的时刻。汶川抗震救灾,在什坊给一线抢险部队演出,我在台上唱“哪里就有……把话筒举过去,大家一起喊:一二三四!什坊加油!”

  几十年舞台,阎维文风采依旧,但歌声的内涵在变。“《小白杨》,是1984作曲家士心为我量身定做的,唱了26年了。这20多年我接触了多少军人,不同地域不同兵种的军人,他们为国奉献的精神、事迹,不断补充到我感情中来,补充到演唱中来。”阎维文说,“刚开始,我只当那棵小白杨就是我阎维文,我是要在军营成长,完全是以我个人的形象感去唱,注重的是声音怎么漂亮,调也起得很高。但慢慢的,觉得不够了,要不断加入很多情感。今天再唱,脑海里有的是无数军人的形象,我要告诉人们是许许多多军人在守卫着祖国,潜台词不一样了,那种特别高的调,从语言上说已经不对了。现在的调降了又降,我是给大家讲一个个军人的故事,少了华丽的高音,多了真实的情感。”阎维文说,“就像《说句心里话》唱的:‘我懂你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从轻松明快,到深沉深远,其中的不一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 作者:张中江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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